佛陀涅磐前留下的預言
作者:siddha
公元前543年的一個夜晚,古印度拘屍那羅城,80歲的薄伽梵、圓覺者——佛陀重病在身。佛陀向隨行諸弟子宣稱,是夜三時,他將在拘屍那羅境內的娑羅雙樹下圓寂。隨後,佛陀在腳俱多河洗了最後一次澡,來到娑羅樹林,叫他喜愛的弟子阿難在兩棵娑羅樹下,準備一只頭朝北方的睡床,佛陀右脅而臥,一只腿放在另一只上面,寂然而臥。
當是時,娑羅雙樹非時花開。無量無數聲聞、菩薩,並諸天、人、阿修羅等,一切大眾,前後圍繞,悲涼之霧,遍布華林。
出於悲憫之心,佛陀柔聲安慰阿難:他已經完成了使命,功德圓滿。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歸於涅磐寂滅。
阿難聞佛語,悲慕感絕。沈思良久後,他向佛陀提出了一個關系未來人類歷史的重大問題:
如來,您經歷無數劫苦修而證悟的無上佛法,在您涅磐以後,還會住世多久?
其時佛陀,再次開口告訴阿難:
世間萬法,有生有滅。佛法當住世千年,利益眾生,其後亦漸歸隱沒。
接著,佛陀就佛法在世間的命運作出了非同一般的預言:由於佛門弟子的怠惰驕慢,佛行正道漸次廢棄,佛法將逐漸被戲論所代替。佛陀涅磐之後1500年,佛門弟子將徹底背棄佛陀的教導,飲酒食肉,真正的佛法消隕隱沒,虛偽、欺詐盛行於佛門。末世眾生從此不復得聞解脫之道,在妖界魔道、生死苦海中日漸沈淪而不自知。
阿難聞言,放聲痛哭。難道人類就此萬劫不復了嗎?難道世界將從此永遠被無明的黑暗所吞沒?他偏袒右肩,右膝著地,頂禮佛足,哽咽著說:“世尊,佛涅磐後第二十百年,佛法已滅。其時眾生還可托庇於什麽法?該如何修行?還請如來憐憫救度未來一切眾生,給予開示。”
佛陀冥思片刻後,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:“我涅槃後第二十百年,有真佛出,名摩訶波菩,膚如溶金,端嚴美好。他將拋開已被汙染歪曲的佛教,另立正法。通過在所有鄉村城鎮世間一切角落唱誦摩訶神咒,他將為世人帶來充滿知識、永恒喜樂的不朽教導。
他所創立的無上瑜伽法門能滅一切眾生無量無邊百千苦惱,令眾生不落六道輪回,恒住常樂我凈,甚至今生就能覺悟自我,獲得解脫。他的教導超越一切假象幻覺,沒有任何物質汙染和瑕疵,圓融精妙,即一即異。後世眾生若得聞此無上深妙殊勝救度大法,每日沐浴漱口,於清晨起持頌摩訶神咒,如饑似渴,誦念聽聞不絕,並且燒香燃燈,深心頂禮摩訶波菩,那麽,雖然身處墮落、虛偽、紛爭的末法時代,這樣的人的罪業將自動消滅,心靈常處於喜樂祥和,免於一切痛苦煩惱,得正解脫,得大自在,不墮邪見,永斷無明。摩訶波菩所傳之法不可思議,極高明又極簡單,修行此法,不必任何前提條件,但是易聞難信,易行難守,所以只有深具智慧誠信之人才會皈依摩訶波菩。”
停頓片刻,似乎為了消除阿難的疑慮,佛陀加強語氣道:“若善男子善女人,於後末世受持讀誦慧解廣傳此經,不生嗔恨,不懷輕慢,不行毀謗,不起疑惑,常得第一供養,恭敬尊重贊嘆,勤心守護,依法而行,是人功德不可思議,決定命終成就佛位,永不退轉。”
爾時阿難、聲聞、菩薩、天、龍、藥叉、人非人等一切大眾,遂以極大的信心接受了佛陀的預言,感激涕零,更增悲嘆。
這樁佛教史上極為重大的事件,被阿難一輩佛陀弟子用梵文記錄下來,題為《佛臨涅磐法住經》,並作為佛典秘藏於古天竺那爛陀寺。
歲月無情。距佛陀涅磐大約1174年,當公元631年,其時佛教在印度已然日趨式微。作為佛學中心的那爛陀寺雖然門庭大不如往昔,但三寶余勢猶在。一位來自震旦大唐的取經僧人就在此時歷經艱險磨難,涉流沙西行數萬裏來到了這座名震天下的選佛道場。他就是日後中華佛學法相唯識宗的創始人——玄奘。
玄奘和尚拜天竺名僧戒賢為師,遍閱那爛陀寺所藏經書梵典,遂成一代龍象。其後行腳傳法,名震天竺。19年後,玄奘攜大、小乘佛教經典回到長安。後在太宗、高宗的支持下,召集各大寺高僧組成譯經場,譯出經、論七十五部、凡一千三百三十五卷。多用直譯,世稱“新譯”。
這部秘藏玄機的《佛臨涅磐法住經》也赫然出現在“新譯”佛經裏面。出於某種顯而易見的顧慮,玄奘沒有把這部經書最重要的結尾部分翻譯出來。假如佛法將在數百年後滅絕,那麽佛教還如何能在中華大地立足?更何況居心叵測之徒可能會利用佛陀超越名相的預言煽惑人心,佛法將失去不可動搖的作為絕對真理的地位。
但是,就在玄奘之後20余年,另一位大唐高僧義凈也由長安出發,於公元675年到達那爛陀寺,開始了長達10年的留學生涯。公元671年,義凈攜梵本三藏50余萬頌,啟程回國。公元695年夏回到東都洛陽,武則天親迎於上東門外。其後,步玄奘後塵,義凈亦畢其一生於譯經事業,共譯經、律、論107部,428卷。在他譯出的經書裏,也有《佛臨涅磐法住經》。尤其幸運的是,由於自組譯場,沒有其他顧慮,義凈的翻譯反而更註重佛典原意,在他翻譯的《佛臨涅磐法住經》裏,佛陀的預言被忠實呈現,整盤托出。佛法即將滅絕,真佛即將出世。但是,究竟誰是那個未來不稱佛名的真佛?誰是摩訶波菩?千古懸記,無人能識。
黃河日落,恒河南註,倏忽間又過了700余年。佛法在印度已將近衰亡,那爛陀寺一片荒涼。繼佛教而起的靈知門派卻此起彼伏,一場新的靈性復興運動正在悄悄醞釀。
西孟加拉拿迪亞鎮,其時正處於歷史上最興盛的時期。拿迪亞以學者之鄉聞名天竺,是正理哲學和梵語教育的重鎮,一時名士薈萃,學子雲集,弦歌之聲不斷。公元1486年2月18日,一個金色皮膚的男嬰在拿迪亞的摩耶浦村出生了。那天出現了月蝕。拿迪亞的居民根據習俗在博吉拉蒂河沐浴,並齊聲高呼“Haribol”(薄伽梵的名字)。男孩的父親傑幹那陀·彌施勒是一位清貧的婆羅門;母親沙芝·黛薇是一位典型的賢妻良母。
原籍西赫爾的雙親都是來自婆羅門家族的後裔。這個男孩非常漂亮,鎮上的婦女們都帶著禮物來看他。孩子的祖父尼蘭查拉·查卡拉瓦提是位學識淵博的學者,也是著名的占星家。他預言這個孩子將來會成為偉大的人物。因此之故,尼蘭查拉·查卡拉瓦提給孫子取名為維士宏巴臘,意為宇宙之維系者。鄰居的婦女們因著他那金色的皮膚便稱他為勾拉哈利。由於他出生地的附近有一棵撚樹,他的母親也叫他尼邁。這個孩子可愛迷人,見到他的人不自覺地就會感到滿心歡喜。
孩子日漸長大,變成了一個調皮愛玩的小夥子。在5歲過後,便被送進私塾念書。在很短的時間裏就學會了孟加拉文。據說當他還在母親的繈褓裏的時候,經常哭個不停,鄰居的婦女們高唱haribol,他才會停止哭泣,因此他的家裏經常傳出haribol的歡呼聲。這預示了孩子未來的使命。